新闻咨询首页 -> 崇礼滑雪 -> 崇礼的冰雪之缘 东奥契机

崇礼的冰雪之缘 东奥契机

发布时间:2015-02-04阅读次数:103318

 

多乐美地滑雪场

安风山

岳志云

 

惠 江

2015年1月6日,瑞士洛桑当地时间11时,国际奥委会总部的顾拜旦厅,一套2022年冬奥会申办报告被正式递交到国际奥委会。尽管这一过程仅有短短的3分钟,但它却标志着京张联合申办工作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2015年7月31日,2022年冬奥会举办地将在国际奥委会全会上最终投票产生。

2022,一个原本还略显遥远的年份,如今已经变成崇礼这个人口不过12.6万的张家口北方小县最迫切的憧憬。

如果2022年冬奥会申办成功,哪些项目将在崇礼进行?近20年来冰雪产业的发展为崇礼带来了什么?对已经到来的冰雪运动和尚未到来的冬奥会,普通崇礼人又有怎样的感受和期盼?

隆冬季节,记者在崇礼发现,搭载着申办冬奥的脚步,很多普通人的生活轨迹和视野正在跨出山坳,续写起一段现实版的冰雪之缘。

“等申奥成功了,俺们枯杨树就像‘鸟巢’、‘水立方’一样有名了”

“看到山顶上插着的红旗和绿旗了吗?那中间的地方就是将来的跳台滑雪场。”对于崇礼县枯杨树村西边山坡上的碗状地形,60岁的村民安风山乐意不厌其烦地引着每个问起的外来人站在村边上眺望。

隆冬时节,枯杨树村村外的山上一片枯黄,远远望去,山坡上一个朝东和东南的天然碗状地形清晰地出现在视野中,视线顺着山坡一路向下,是绵延于村北的一片平坦缓坡。

“等申奥成功了,俺们枯杨树就像‘鸟巢’、‘水立方’一样有名了!”

按照申办冬奥会的规划,崇礼将承办所有雪上项目比赛,包括单板滑雪、自由式滑雪、越野滑雪、跳台滑雪以及冬季两项的比赛。位于崇礼县城以东23公里的枯杨树村,将是未来的北欧中心跳台滑雪场的所在地——深居山坳的枯杨树村因此突然变成了外界关注的焦点。

跳台滑雪被称作“勇敢者的运动”,也是冬奥会最具观赏性的雪上项目之一——在利用山势特别建造的跳台上,运动员不带雪杖,只着专用滑雪板,在助滑路上取得高速起跳,在空中高高腾起,飞行一段距离后着陆。而根据张家口市申奥委员会的描绘,为取得运动员在灯光下飞过夜空的震撼视觉效果,届时的跳台滑雪比赛极可能在晚上举行——原本籍籍无名的枯杨树村,确实有可能以这样抓人眼球的方式出现在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站在山脚下,哪怕只是掏出相机拍照的功夫,指尖都会被低温冻得麻木,但山坡里凹陷的碗状地形却能完美地规避西北风——对跳台滑雪项目而言,这里的地形地貌简直是天造地设。根据规划,这里的自然地形足以支持开发一个顶端海拔1780米的大跳台、一个顶端海拔1760米的普通跳台以及一块位于山谷谷底的平坦着陆区,而坐席区就位于山脊顶附近。

“这上面都画着呢!”在枯杨树村一个闲置的房间里,安风山费力地搬动叠放着的八九个《张家口赛区总规划图》展牌向记者一一展示。虽然展牌采用了铝合金支架,但怕被大风刮坏,村里保护得很小心。不过同每个枯杨树村村民一样,安风山对这些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规划早已了然于心。

展牌上,各种颜色、线条标识得密密麻麻,可安风山照样看得明白:“我们的‘碗’在这儿,这儿是跳台滑雪场。西南边这团蓝色的圈圈,就是越野滑雪场。”安风山口中的“圈圈”其实是山地等高线,对规划的充分了解和关注已令这位老农“开发”出了自己的一套“术语”。

规划中的越野滑雪赛场将枯杨树村和村西北的太子城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相距三四公里的两个村分布在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脉两侧,从太子城村南面向东延伸到枯杨树村的山谷,则是越野滑雪赛场的理想位置,谷中坡度平缓,山谷边缘稍陡。竞赛赛道被主要设计在朝北的缓坡上,从而保持好的雪质和雪量,并且为起点和终点区提供精彩的视野。跳台滑雪赛场和越野滑雪赛场一气呵成,将成为一个非常紧凑的北欧滑雪赛场。

“申奥要成功了,我们整个村就该搬了,对于我们这些老人来说,那就享福了。”安风山说,离枯杨树村不远的一个村因为有开发商要建“风情小镇”,已经举村搬迁到县城,干净舒适的城市生活也正是他所向往的。

从村委会主任牛贵的介绍中,记者得知,小小的枯杨树村现有140户,344口人,年轻人在外打工的居多,经济收入在当地不算低。可和很多“空心村”一样,村里的房屋已显陈旧,主路也只一条三米多宽、凹凸不平的土路。

“改种圆白菜后,种地收入高多了,可还是不稳定。”安风山的儿子、闺女都在县城打工,只剩他和老伴在家侍弄着40多亩地,当地气候寒冷,经济作物一年只收一季,近几年盛行种圆白菜,“前两年一斤能卖八九角,每年能挣七八万”,可去年圆白菜“没卖上价儿,一斤才一角钱,不仅一分钱没赚还赔了”。

坐在枯杨树村村会计家的火炕边上,安风山搓着粗糙的手,自言这把年纪种这么多亩地实在力不从心,“我们老俩儿也想安安生生享清福了,冬天也想住上暖气屋,这边儿实在太冷。”即使加上柴火,安风山家每个冬天仅烧个火炕也要用将近一吨煤,但供暖能力仍然有限,火炕只是摸上去温热,室温并不足以让人脱下厚厚的羽绒服,进出屋时要格外注意将厚重的门帘关好以存蓄热量。同老人的愿望一样,安风山的孩子们也梦想有天能搬到县城,“年轻人不像我们老一辈的,都不想种地了,在县城安了家,孩子上学也方便。”

“早先我真怕下雪,有时候下一晚上能有一米多厚,早上推门都推不开。有时候即便下得不大,可大风一吹,雪也堆得能有一人高,把路封得严严实实,没有铲车挖,十天半月也出不了村。”雪带给安风山的记忆并不美好,可如今,一旦同申奥联系在一起,雪变成了宝贝、变成了财富、变成了安风山全家梦想的寄托。

除了年轻时当兵到过广州,安风山没怎么出过远门,平时最远也只是去张家口。如今,枯杨树村到崇礼、崇礼到张家口都已有班车,但原来,枯杨树村的人到25公里外的县城,只能坐着驴车去,交通曾一直牵绊着枯杨树村人走出去的脚步。

“现在就盼着高铁站建到家门口呢。”安风山的期盼并非空想。根据规划,连接北京和张家口的高速铁路将于2019年建成通车,届时北京至张家口的交通时间将由2个半小时缩短到50分钟。“连接北京、延庆、张家口的京张高铁建设,不论是否申办奥运,申办能否成功,都将稳步推进。”张家口市发改委表示。

这无疑令渴望实现交通大迈进的崇礼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而如果申奥成功,按照规划,太子城将建成一个容纳近3000名运动员和官员的奥运村,总占地面积20公顷,届时,京张高铁在太子城南侧设的站点将大大方便当地人的出行。

舒适的生活环境、便捷的交通,种种申奥所能预见的改变,令安风山向往。虽然他并不完全知道冬奥是什么,却已经开始知道冬奥能为自己带来什么。

一年多来,每天晚上,安风山家的电视机屏幕都会被新闻栏目牢牢占据,“河北新闻联播、张家口新闻联播、崇礼新闻联播倒换着看。”在这些节目中,安风山总能了解到最详细、最新的申奥动态和相关政策。当记者问起为什么央视的新闻节目没被列在他的首选收看范围时,老爷子摆了摆手说:“中央台现在讲崇礼还少,等申奥成功了再看!”

“以前给了补贴都不想干,后来一分钱不补也要干”

春节没到,黄土嘴村村委会主任岳志云已经开始忙着联系建筑队了:一开春,他要在自家院子里盖间歌厅!

“来旅游、滑雪的,大多是北京的年轻人,爱玩。”岳志云这样解释。对于“雪经济”这碗饭,黄土嘴村人不仅第一个吃上了,水平也越“吃”越高。

黄土嘴村距离崇礼县城5公里,往山上再走3公里便是崇礼县开办最早的大型滑雪场万龙滑雪场,站在村里,便能看到雪场洁白的雪道和上下穿梭的缆车。自2003年万龙滑雪场开始营业,黄土嘴村成为全崇礼县第一个开办农家乐的村,至今,全村开办农家乐已有30余家,全村人均收入由2003年的1000元上涨为7000多元。

2004年,岳志云在自家庭院里,办起了食宿均有农舍风格的家庭旅馆,起名为“黄土嘴壹号院”。

如今,走进院内的“接待厅”,近百平方米左右的过厅内摆放着跑步机、拉力器、台球桌、乒乓球台等运动器材。再往里,安静的过道两侧,是北方农舍的“标配”客房:双人火炕占了大半间屋,天然气供暖,热烘烘的,床单雪白,无线WiFi覆盖,独立卫生间里安装了抽水马桶和洗澡用的电热水器及一次性洗漱用品。这样的“土炕标间”淡季每日160元,旺季260元。“我们也有床,但城里人来这儿专爱找土炕睡。”

“去年十一长假我在外地旅游,经理打电话着急跟我说住不开了,那也没办法呀。”如今,“壹号院”共有37间客房,每逢夏秋两季周末,经常客满,必须提前电话预约。为提高管理,岳志云还专门聘请了经理,开出每月7000元的高薪。

“这农家院前前后后投了600多万,都是我自己的钱。”54岁的岳志云皮肤黝黑、身材高瘦,普通的农民打扮却掩饰不住言语间的“土豪”神气。“不过,盈利都用来装修、扩建了。”似乎怕“露富”,他又赶忙补充道。

不过,作为当初黄土嘴村带头开起农家乐的六户之一,岳志云几乎是“迫于无奈”干起这一行的。

2003年8月,万龙滑雪场正式营业,市里号召村里开办农家院为雪场提供配套住宿服务。时任村会计的岳志云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虽说当时政府依据经营规模大小,给每户配套了几千元、上万元不等的扶持资金,但很多人还是“给了补贴都不想干”。对于当时的不情愿,岳志云如今说起来还是不由撇了撇嘴,“那时候没眼光,就想着滑完雪人家就走了,办了农家院,谁住啊?”

虽然在万龙滑雪场之前,崇礼已建起塞北和翠云山两个雪场,当时的岳志云也还从未想过滑雪的兴起和自己的创富梦有何关联。

1996年,中国第一位全国滑雪冠军单兆鉴随投资人郭敬来到崇礼,当时年近半百的单兆鉴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崇礼的茫茫群山后,便以一个滑雪冠军的眼光和理念兴奋地断言,崇礼是中国北方最理想的滑雪胜地。

就这样,在距县城二十公里的喜鹊梁上,郭敬投资十几万元请当地农民,以三五角钱一袋雪的价格,靠人工往山上背雪铺了一条300米的雪道。当时没有缆车,“滑雪发烧友”们每次从简易雪道上滑下来,需要再乘坐212吉普车上山。但这个距北京只有二百多公里的塞北滑雪场在当年冬天,便引得北京一些滑雪发烧友纷纷取消了东北滑雪的行程——雪场当年净赚20多万元。

一年后,张家口市广播局投资建起翠云山滑雪场。其后几年间,我国第一座星级滑雪场、国内首家以滑雪为特色的国家4A级景区万龙,以滑雪旅游为主、避暑观光为辅的国家3A级景区多乐美地,河北省第一个现代化高原竞技训练基地长城岭三大雪场相继建成。

岳志云的“壹号院”最初只是自家老房子简单改造的:六间屋,一屋一个大火炕,每个炕上能睡5个人,晚上上厕所还要跑院子里。住宿条件虽然简陋,“可2004年当年就挣了5万多。”这一“巨额收入”令岳志云很吃惊。

贫穷曾一直困扰着黄土嘴村,因为“家里穷得连碱面都买不起”,岳志云18岁高中毕业后便远赴内蒙古的煤矿上卖苦力。2003年,黄土嘴村全村500口人,人均一亩地,年均收入仅1000元,“村民们住的是土坯房,破的破、塌的塌。”

“这一下尝到甜头了,政府一分钱不补也要干!”随着滑雪规模和档次的不断升级,崇礼远超黑龙江亚布力滑雪基地,至2006年左右已累计接待滑雪旅游者近400万人次。黄土嘴村的农家院发展到30多家,岳志云的农家院也由最初的6间房扩改为1亩地,再扩大为5亩地。

随着游客数量和要求的增多,为了提高本村农家乐的整体竞争力,2011年3月份,村里还专门成立了旅游协会,岳志云担任会长。“协会负责规范价格,另外哪家住不下了也能协调着往旅客少的住。”黄土嘴村的农家乐正向着规模化和专业化不断迈进,而这只不过是崇礼依靠冰雪实现经济起飞的一个缩影。

时隔十余年,崇礼焕发的生机令前来参加第十四届中国·崇礼国际滑雪节的本报摄影部记者耿辉感慨。参加过第一届滑雪节报道的他至今还能背出当初本地人调笑崇礼县城的一段顺口溜:“一条马路尽是坑,一个警察两头盯。百货商店一个人,蔬菜商场一捆葱。十字街头一盏灯,十五瓦的灯泡照全城。”而今人口不足3万的崇礼县城,星级宾馆、饭店林立,高档雪具店随处可见,滑雪学校、冰雪博物馆犹如一座座地标般矗立在崇礼街头。2014年,全县接待国内外游客达到200万人次,同比增长26.9%。

“要是冬奥会开到自家门口,来玩的人肯定更多,可这院子也就这么大了。”最近,岳志云一直琢磨着,如果往后客人再多,就把平房拆了:“盖他一栋三层楼!”

“如果没有滑雪,我可能也会像多数农村孩子一样去打工。出国?想都不敢想”

能有顶“跟飞行员似的”的帽子,就是小时候在雪地里总被冻得耳朵通红的惠江最大的梦想。

今天,这个23岁的崇礼农家小伙差不多算是如愿以偿——一顶所罗门牌专业滑雪头盔同样为他带来了恣意翱翔的畅快。

今年元旦一过,作为万龙滑雪学校的高级教练,惠江便开始了初中级小班教学的课程。这个轻松玩转小回转、大回转、中弯卡宾回转等潇洒滑雪动作的年轻“教头”,甚至还曾手把手当上了“中国好舌头”——浙江卫视当家主持华少的教练。当冰雪由儿时的兴趣变成投身的职业,甚至带着自己第一次由山坳走出国门,命运女神的眷顾令这位黄土嘴村的年轻小伙子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

机缘始于一条“雪场员工家属可以免费滑雪”的优惠政策。

2004年惠江的父亲来到万龙滑雪场打零工,从小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的惠江作为员工家属被允许免费进场滑雪。“头一回穿着滑雪服、踏上雪板,都有点儿傻了,原来滑雪还有这么多讲究!”激动不已的惠江“一寒假有半个假期都待在雪场里”。

如今,惠江在万龙滑雪场的教龄已有7年。2008年,当时在唐山一所职业中专学土建专业的惠江便开始利用寒假时间做起了教练。因为表现优秀,毕业后惠江由临时员工转成了雪场的正式员工,并有幸作为雪场选派的4名教练之一,在2013年12月赴日本北海道第一大滑雪场留寿都滑雪场做交流教练。“如果没有滑雪,我可能也会像多数农村孩子一样去打工。出国?想都不敢想。”惠江感叹道。

“真见世面——其实现在硬件上都差不多,但人家在技术和管理上确实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比方说咱们平时做大回转时要求胯部下压,但他们更强调膝盖收缩,减少胯部动作,滑出来协调性好、观赏性强。”令他印象很深的是,每当看到有技术不熟练的游客穿着雪鞋踩着雪板乘坐缆车,日本雪场工作人员都会自觉地把低速运转等待乘客登厢的缆车速度降下来。

“普通员工之间,即便不认识,见面时也互相鞠躬说‘辛苦了’。”3个月的交流期不长,但对日本教练的礼貌和守时,惠江印象很深。从日本回来,自觉提前十分钟上班成了惠江的习惯。

随着冷空气的持续入侵,地处燕山山脉西端、华北平原与内蒙古高原过渡地带的崇礼,白天气温已在-15℃左右,从2014年11月初以来,崇礼已经降下几场冬雪。每天清晨,万龙滑雪场内,造雪机从清晨开始向雪道喷洒新雪。朝阳辉映下,细雪漫天,犹如洁白的云雾,缭绕在如海浪般起伏的山间。此后,用专业滑雪装备“武装完毕”的惠江便进入自己的“主场”,开始了对游客的一对一训练。

“我这个职业是面向所有人的,必须要学会跟人交流,必须用尽可能多的专业知识去充实自己。”起初面对“老外”时惠江也有些不知所措,而现在每天下班后,学生时代曾对英语敬而远之的他,正坚持在电脑上利用翻译软件自学英语。

崇礼的气候很适合开展雪上项目。”作为滑雪教练,惠江对滑雪条件的感知更加专业和灵敏,他告诉记者:独特的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使崇礼小气候明显,夏季雨量丰沛,冬季降雪明显。统计数据显示,崇礼一个雪季累计降雪量在1米左右,存雪期长达150多天,冬季平均气温为-12℃,平均风速仅为2级,山地坡度多在5度-35度之间,是开展雪上项目的理想地域之一。

京张联合提出申办冬奥会后,惠江变得越来越忙——虽然按照京张申冬奥规划,“张家口赛区”的50个雪上项目比赛,近半位于云顶滑雪场的规划区域内,但是随着北京申办冬奥会的升温,越来越多赶来“尝鲜”的游客,早已惠及了惠江服务的万龙等崇礼各大雪场。

“游客比去年同期至少翻了一番。”据崇礼县长白银海介绍,从2014年11月以来,全县滑雪总人数已达39.5万人次,同比增长28.6%;全县游客接待总人数为60.76万人次,同比增长27.3%。

申办冬奥会不仅向人们勾画出将冰雪运动推广至数亿人的前景,也为惠江们的未来生活和职业目标提供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希望。

随着2022年举办冬奥城市揭晓日期的临近,只要晚上有时间,现在连惠江的爸妈都会和他一起凑到电视机前,收看张家口电视台的《申冬奥·学英语》节目。“如果申奥成功了,我们也都想着报名当志愿者呢!”

很好,很强大!

%

太差劲了!

%